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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!”
青青径直冲到时盏怀里,拱开了一些余安州,眼睛啪嗒啪嗒流泪,“娘亲,你怎么不理我和爹爹?”
时盏怔了怔,抬眼望去,只见游月明与何竞站在断壁旁。
游月明骨节用力握紧折扇,目光落在她脸上,又剜了眼她怀里的余安州,脸色如密集的乌云涌动。
什么时候,她竟然悄悄和余安州有了牵扯?
游月明心底阵阵发酸。
时盏不敢与他对视,总感觉自己像做坏事被抓包了。
下一刻,何竞就走了过来,对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,责备说:“时道友,原来还真是你,你上次为何睡了月明就跑,徒惹他伤心呢?”
余安州攥住她衣襟,目光灼灼,虚弱地问:“睡什么.......”
游月明恨不得立刻将余安州一脚踹开。
可余安州满身血污,脏得够呛,他下不了脚。
他直勾勾凝视时盏的脸,用折扇指着余安州,哽咽道:“你来宁城是为了救他?”
时盏声音渐低,“顺道路过……”
“不是路过,她就是来救我的。”余安州咬紧牙关,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。
何竞一听,更为侄儿不值,忙道:“时道友,你知道月明这些年怎么过的吗?你在外面忙,他在带孩子;你在修炼,他在带孩子;你到处抢东西,他还是在家带孩子!咱们做人不能始乱终弃啊!你到底把月明当什么了?不说他是堂堂游氏少主,就算他是个花楼里的姑娘,你也不能……”
“表叔!”游月明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,皱起眉头。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份,微昂着头,“时盏,你安置好余安州,跟我和青青回北麓……”
时盏心底预感不妙,打断他:“先别说这个!”
游月明眼睛微红,委屈道:“你吼我?你为了余安州吼我?”
“我没有为余安州!”
余安州反驳,“你就是为了我!”
时盏心头暴躁,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!!
她方才被青眼头陀震伤,一时气急,喉头发甜,忍不住嘴角溢出一丝血来。
“时盏!”游月明连忙蹲下,紧张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余安州也无比关切,“刚才是不是受伤了?”
时盏掏出丹药吞服,面色凝重,朝他们摇摇头: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她眼神冰冷地看向前方。
林菀、沈枭、瞿如、南宫轩四人并肩而立,刚才等观战的修士也围了过来。
李福被卢常春扶着走进藏宝楼,哭道:“我的藏宝楼毁了啊!”
卢常春拍拍他的脊背,“会长,没事,还有半边楼没有垮,能补能补。”
又有修士低声耳语:“原来魔宫圣女就是时盏!”
“什么!她竟然是时盏?”
“十年前我在青剑宗见过她,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。”
众人兴致勃勃聊起十年前的灵果宴会。
林菀沈枭等人面色铁青,却又不敢阻止他们议论,否则会显得他们狭隘。
又有人指着林菀,“都说林菀是浮光界的天才少女,我看这时盏比她厉害。”
“啧,她这天才少女的名号怎么来的?该不会是她自己编的吧。”
“改明儿我也来自称浮光界的天才驭兽师,哈哈哈哈哈哈.........”
修士们七嘴八舌说起闲话,林菀身子微微颤抖。
当年那种窘迫难堪的感觉再次涌上,仿佛打开了她内心封闭的铁门,将内心的黑暗暴露无遗。
南宫轩看她脸色不对,“菀儿,你怎么了?”
林菀擦了擦眼泪,朝南宫轩绽放出一个勉强的笑容:“轩哥哥,这些年,我一直以为二师姐死了,如今看到二师姐还活着,真心为她高兴。”
瞿如不满:“那个时盏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。”
沈枭一直没有说话。
他目光冷冷锁着时盏。
她刚才和青眼头陀激战,灵气损耗,形容憔悴。而且左腕骨骼碎裂,嘴角流血,显然受了重伤。
很好,非常好!
若不是她,他现在仍是青剑宗受万人敬仰的掌门,而不是天天跟在菀儿身后,跟她的一群男人勾心斗角!
沈枭眯了眯眼,双手一拢,站出几步,恍惚又是那位仙风道骨的青剑宗掌门。
他朗声道:“时盏,我与你也算有数十年的师徒情谊。青剑宗虽然式微,到底是名门正派。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转投魔修,入了魔道,还堂而皇之的当起了无念宫圣女!着实令我十分心痛!正好当着诸位同道的面,我将你逐出青剑宗,你也不再是我的弟子!”
时盏闻言仰头大笑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沈枭啊沈枭,你哪儿来的脸将我逐出青剑宗?如今的青剑宗,和